直至挂断电话前,花成司都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平和冷漠,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如此一来,车里的人便愈发拿捏不准事态了。
抓耳挠腮的三人都没有去留意被他们带走的女人。
后座像无骨鱼般软着身子靠在窗户上的井上千束眼皮颤动,呼吸也从最开始的虚弱急促变成了渐缓的深呼吸。
井上千束醒来有小一会了,但恢复的只是意识,身体肌肉还处于不可控状态。如同鬼压床,清醒的大脑无法把信号顺利传递给仍在沉睡的四肢。
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触感尚存。井上千束清晰意识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还牢牢穿在身上,短裙和衬衣也未被脱下。身上没有任何酸软不适感,应该还没发生她以为的糟糕的事。
只是质地偏硬的衬衣领子全皱在井上千束脖子和窗的缝隙间,硌得她难受。偏生她又不敢动弹,生怕被车里其他三人发现她已经清醒的事实。
他们跟花成司以及那位劝他们住手的同伙的通话内容,井上千束全都听见了。
她也听懂了。
收到她求救信号的笨蛋先生们来救她了。
但会落得如今糟糕的局面,其实她才是笨蛋吧。只是当时她实在是太渴了。被花成司拖着在烈日下东奔西走却喝不到一滴水,身为唯一被允许进入酒吧的人她又不敢离花成司太远。
对水的需求已经快要突破人体极限,嘴唇起皮,舌根也在发干发苦。
但在一份果盘就要价上万的酒吧,看不见价格,井上千束连向酒保点上一杯果饮都不敢。
唯一的水源就是面前花成司为她点的蓝色果酒。
要喝吗?
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