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府:“去让那衙役继续听着,且给我盯仔细了!若是等二皇子他们走之后她还是这样,就随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大人。”

......

被冰雪覆盖着的街道上,因为这场延绵不断的大风雪,街上的行人也是屈指可数。

纪冬一脸急色背着自家姐儿刚进了东城门就直奔最近得医馆去了,人还没到德济堂,急切的声音就已经传到大堂了。

“赵大夫!赵大夫!您看看我家姐儿,她都烧了三天,之前大夫开方子都没有用!还是迷迷糊糊的魇着,一直做着噩梦!怎么办啊,您一定得想想办法啊!”

陶筠:“您先别急,先把她放下来。”

一旁的吴晴看着这情况,微笑道:“那陶大夫您就先忙,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陶筠笑着点了点头,就看向已经把人放下来的中年男人,道:“我爹今天去城南码头看诊去了,我先给她看看。”边说着就边搭上了脉。

中年男人纪冬一身粗布衣衫,看起来并不怎么厚实,但是他女儿身上不仅穿了厚实的棉衣,外面还同样给罩了件,可见是有多疼爱女儿了。

纪冬一听她的话就急慌慌的在大堂内寻找赵大夫的身影,可是这大堂内别说是赵大夫了,连平时忙来忙去的学徒大多都去井南街和码头那边帮忙去了,只有陶筠一人在大堂坐诊。

纪冬心里慌的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见只有她一个年轻的大夫,惊慌道:“大夫,我女儿什么样啊?”

陶筠把了脉,蹙眉:“她这是已经魇了七八天,烧了快三天了?”她倒是没有责问怎么现在才送过来,看他这样担忧急切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迫不得已才拖到现在的。这几天到处都是大雪纷飞道路难行,她看了眼他鞋上厚厚的黄泥和雪,能在现在这样的天气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是是是,大夫,”纪冬听了精神立刻就振奋了一些,连忙道:“采姐儿自从八天前从山里采药回来后,当天晚上就被魇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还开始发了高热!要不是家里因为这大雪天,有些药材还没卖出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现在!”

陶筠:“之前吃的什么方子?拿来我看看。”

纪冬愁苦道:“哪里有什么方子,就是山脚下的赤脚大夫给开的寻常的退热的药,但是用了两天也没什么效果,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能带着我家采姐儿在这样的天气下山来。”

要知道,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人还没下来,人就已经摔死了。这样的冰雪天气还要背着个人下山,那是和找死也没什么差别了。但是他更不想他的采姐儿只能等着烧坏了脑子啊!

陶筠听他这样说,便神色认真的对他道:“她这是伤寒两候,太阳之邪未罢,所以才神明无以自主,发热谵语,给她针灸刺穴放血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了,只是需要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