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青柠离开后,枝枝自己卧在床榻上,越想心绪越乱。她实在烦闷,气呼呼的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呆坐了一会儿后,枝枝瞧着龙床上的龙纹式样,愈看愈是心烦。她不想呆在这里,气性上来推开门就往外走。

守在门外的人见枝枝又冲了出来,吓得慌忙拦她。

枝枝见此,冷声问道:“景衍呢?我只是找他,不是逃跑,你们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我自己过去,若是不告诉我,还要在这里拦着我,那我这身子被气出个什么事的话,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枝枝直呼景衍的名讳,更是把守门的这些人给吓了一跳。

上回若非景衍及时到了,这守门的恐怕也是拦不下她。这回景衍正和齐钰在偏殿买醉,怎么可能如上次那般及时的过来。

守门的人叩首求道:“贵人不如再等等,让奴才去请主子过来。”

枝枝心头怒火正烧的炙烈,哪等得及景衍回来。她厉声道:“只说他在哪里即可,我自己去,再耽搁时间,真将我气出个好歹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守门的人被她吓到,不敢再多言,战战兢兢的回话道:“主子在偏殿。”

枝枝闻言让他们指了个方位便立刻抬步往偏殿走去。

偏殿之中,景衍与齐钰已喝的半醉。

齐钰问他:“我瞧上了宫中的一个宫女,不知陛下能否赐给我?”

景衍半醉道:“谁啊,你问问人姑娘的意思,若是情愿,走时便将人带走吧。”

齐钰摇晃着坛子中的酒,缓缓答道:“沈青柠。”

景衍闻言立马换了说辞:“那不行,她我做不了主。”

齐钰笑了,带着苦涩道:“即便你能做的了主,她也是不情愿的。”

这不情愿三字,直直戳到了景衍痛处。

“呵,是啊,不情愿。”景衍摇头苦笑道。

齐钰见他如此,沉声问道:“你那外室身子不是大好了吗,眼下还正怀着胎,这不正合你意吗?你有什么好买醉的?”

景衍冷笑一声,回他说:“可她不情愿啊,强求而来,我这心底终究是难安。再多的谋划算计,留不住又该如何?”

齐钰倒是难得见景衍这副模样,于是嘲讽道:“不情愿?不情愿你倒是放手啊?纠缠着又有什么意思?”

景衍气上心头砸了个酒坛子,咬牙切齿道:“凭什么放手?我偏要百般纠缠,偏要费尽心机,不就是温柔体贴,情意绵绵嘛,谁不会装?我就要装出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骗她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得不到就放手有什么意思,得到了再抛弃才算有趣。”

景衍气上心头,嘴上说着这几句狠话,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