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说:“小事,不说也罢。”
赵秋珊也不逼着她说,只是笑:“那你可想清楚,我呐,过几日就要出嫁了,你再想有人给你出出主意,听你说两句,可就得去找雨娥咯。”
关沐雪:“不说了不说了,我不是来给你帮忙的吗,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赵秋珊也不跟她客气,倒认认真真给她派活儿。
只是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到底男女心思有别,闹别扭,红了脸都是常有的事。”
“凡事都还是那样,说开了就好。你们既明白彼此的心,也念着对方的好。”
“你退一步,他也退一步的,没什么事是不可原谅的。”
“你只要两个人心没变,就能走到一处去。早讲和晚讲和都是和,何必苦恼呢?”
关沐雪被这一番话说得怔住了,彼此知道彼此的心意……
可他似乎从没有直白地对她表明过心意。
反倒是她自己,那情绪上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赵秋珊瞥了关沐雪一眼,又说:“我看那梁少爷是个少话的主儿,他不说,也就罢了。”
“只要他的所作所为能让你明白他的意思,不也就够了?”
关沐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一想到那夜里他对她说的那一番指责,就心尖发颤。
又皱起了眉。
直到赵秋珊笑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了一句:“谁说是他了?”
赵秋珊也不答,只是“咯咯”笑着。
*
赵秋珊和杨谷的婚事就在三日之后,赵家老小都忙上忙下。
给全村人捎信儿,喊他们那日务必到场,来赵家吃喜酒。
关沐雪自然是要去的,她也算是眼见着这桩婚事成了,心里也是十分宽慰。
关高逸的外伤也渐渐好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像从前那般,生活平静又安宁。
只是关沐雪还是躲着粱文述,她倒不是心里过不去。
也感激他不远千里出手相助。
更记得他当日在月光下瘦削颀长的身影,那坚定的目光。
可她就是觉得别扭,总觉着两个人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和好了。
赵秋珊出嫁那日,村里所有村民都起了大早,各个喜笑颜开,翘首以待。
赵家门开着,里里外外摆了不少桌宴。
钟鼓之乐不绝于耳,整屋子的红色也映衬着人容光焕发。
关沐雪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一桌上,时不时探出头去看里面的情况。
她问:“吉时到了没?”
关高逸笑:“小妹你也太心急了,这新郎官的轿队都还没到,吉时还早着呢。”
孙大娘有两个儿子,只有赵秋珊一个女儿。
杨谷也知道赵秋珊父母十分疼惜这个女儿。
因此回家与爹娘也商议好了。
婚礼这日,他带着轿队来接新娘子,但也在赵家取了一个吉时,在赵家拜一个堂。
他的爹娘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女儿出嫁,父母最是伤心,他们家一惯也不是讲什么规矩的,更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因此也答应了。
于是关沐雪远远就瞧见新郎官骑着马往这边赶来的时候,小跑进了屋里。
她要去看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