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在医书上看到的偏方,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粱文述也不多问,只是弯着嘴角看着她。
秋风起,院落里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发出声音。
半靠在床榻上看着他们笑的柳云蝶轻轻咳嗽了一声。
关沐雪赶紧起身将门掩上了。
天气渐渐转凉,柳云蝶的身子并未痊愈,又在坐月子,根本见不得凉。
翠儿也起身上前给柳云蝶掖了掖被角。
说:“要不我再给夫人拿出一床被子来?夫人可千万不能着凉。”
关沐雪这也才发现屋子里的炉炭已经烧了七七八八,将将熄灭。
她拨动了一下炭火,问翠儿:“再拿一些炭火过来吧?”
翠儿有些为难:“蝶翠居就这么点炭了。”
“不是到了季节,每月会发放炭火吗?”
翠儿悄悄将关沐雪拉到一旁,说:“别说炭火了,连我和夫人的奉钱都克扣了一大半,其他物资也一概没有。”
关沐雪听言,皱起了眉。
“找过大夫人没有?怎么说?”
“找过,大夫人不见,管家的硬要说府上今日周转不济,要我们节省些。”
这确实是个问题。
早产的婴儿本就脆弱,也受不得寒。
柳云蝶身子不好,于是小少爷白日里由奶妈照料喂食。
可晚上却是要接过来的。
这已是秋末初冬,蝶翠居四周没有什么宏伟的建筑,几乎没有任何挡风效果。
更不用说,冬夜里的寒风最是萧瑟。
关沐雪犯了难,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华宜眉摆明了是不想让柳云蝶好受。
她只好拿出自己的盘缠。
“你菜还是照买,夫人正需要补身体,不够银子了再跟我说,我想想办法。”
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半天,粱文述刚好喂完柳云蝶的汤水。
走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关沐雪连忙向翠儿使了个眼神,摇了摇头。
她不想让粱文述知道目前的困境,她见过他发怒时的模样。
她不想他再与华宜眉起冲突。
她能猜想到,他一旦和华宜眉起了冲突,梁通只会指责他的不是。
最后伤的还是粱文述自己。
梁通这几日也时常过来,有时说是要看看孩子,有时又说要见见柳云蝶。
孩子,粱文述是让他见的。
但每每梁通想要进屋去瞧瞧柳云蝶。
粱文述必定会拦住:“母亲身子为好,不便见客。”
梁通很是无奈,却又不想与粱文述起争执。
竟也每次只是在窗口遥遥望了几眼就走开了。
到了傍晚时分,翠儿从奶妈那把孩子抱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