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摇晃着冉春着手,冉春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晃动,好像没有了知觉。
她慌忙道:“谢林……我的手没有知觉了!”
“被毒素麻痹的时间久了会有知觉才怪!”谢林没好气道,“昨天给你的那管药在哪里?”
“在电脑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谢林将冉春拉进去卧室坐到床边,找出药膏给她抹上:“你就不能省些心吗?不知道自己什么本事?不懂就不要什么都想着试一试,万一今天我出去了不在,等我回来了就能给你收尸了。”
他将药膏抹到冉春肿胀可怖的两双手上,还在不住的念叨:“这药膏只能让毒素不再蔓延,并且去掉毒素里面麻醉的作用,但是不能去根。今天去镇上的车子停发了,等会你先歇着,我去外面找找有没有铁棍精的伴生草,那东西能解你的毒。”
冉春嗫嚅着:“知道了……谢谢你。”抹上药膏一会之后,手指变不那么肿胀了,红肿青黑的颜色也稍稍褪去了些,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细细密密的疼痛,仿佛有一万根在两只手上一刻也不停的扎,疼得人浑身发麻,不一会,冉春就已经脸色发白,满头冒汗了。
谢林将她扶到床上躺好,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汗:“你忍一忍,我去找伴生草,一会就回来。”
冉春忍着疼痛点点头,“你小心一点。”
谢林将毛巾搭在她的额头,将药膏和一杯温水放在床边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雨慢慢的变小,远处的天边似乎有红色的云霞出没,空气中的雾气慢慢的散去,森林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谢林拿起外套套上,穿上到小腿的靴子,往里面插了把尖利的刀,出门就奔向森林的深处。
在森林的那一头,就是精怪的混居地,上一次他就是在那里找到铁棍精,一般这种带毒性的精怪,旁边都会长着一株能解毒的伴生草,而一旦精怪死亡,伴生草也会在几天之内枯萎,上次他忘记采集了,希望现在伴生草还没有枯萎。
谢林一走,房间里空落落的。冉春用力咬住被褥,手上细密的疼痛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没人的时候才喷涌而出。
她想回家,她想舅舅舅妈,想小表弟,想切个菜切了手指都有一家人围着她关心的家,不想呆在这个吃个山药都能中毒的可怕世界。
忍了几日的担忧与害怕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冉春哭的不能自己,眼泪鼻涕一大把,全都被她蹭在被褥和枕头上。
哭了许久,冉春将心里的阴霾全都发泄出来,而手上的疼痛因为习惯了似乎在慢慢减轻,她睁大眼睛望着房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