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公公,你来确认一下,平日季繁给皇上讲经占卜,用的可是此香?”颜济沧道。

从季繁住处搜出来的香一部分交给秦太医拿回去研究了,还剩下一部分放在公堂上。

戴权日日伺候在致和帝身边,但凡致和帝吃的用的,戴权再熟悉不过,取了香细看之后,戴权道:“回颜大人,每次季繁来皇上这里,点的皆是自己带的香,看着倒是和这个香一样的,但是具体是不是,杂家却不敢作保了。”

秦太医都需要拿回去研究,戴权又怎敢凭肉眼下结论呢?

颜济沧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人犯季繁,竟然敢装神弄鬼,在皇宫中下毒,该当何罪!”

其实季繁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是忍不住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于是季繁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虽然官品低微,但也不是随便任人污蔑的。下官每次替皇上讲经、占卜,皆是与皇上在同一间屋子,那香下官与皇上一起闻了,难道下官下毒害自己不成?”

这下贾赦全明白了,对颜济沧道:“颜大人,我有一个猜测。”

颜济沧何等聪明的人,其实自己也猜到了,不过他依然道了一个讲字。在‘为祸江山’这个名声上,贾赦确然受了太多委屈,颜济沧乐得给贾赦一个自辩的机会。

这等出色的人物,为自证清白两次冒犯圣上,且不知此案完结之后如何个了局,便多给他些机会,让其将想说的话都说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