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甘心……不过光流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从来没有笑过。」
然后,她听泽田纲吉这么说。
「十年后的光流曾经笑过,所以……我之前一直以为大家在一起的未来,一定很快乐,快乐到能让光流妳每天都能笑得出来,可是……」
泽田纲吉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心里却默默地接道——可是,并不是那样。
会让Aurora那样可爱的孩子抗拒的未来、会让光流受到伤害的那个未来……肯定不是他想像中那个大家都笑着,甚至连医学少女面上也洋溢着笑容的那个美好未来。
残酷而充满着失去,那种冰冷的未来确实存在。
深海光流是个优秀的人,善良又温柔,身为医生也认真尽责,医术高明——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这样的人会遇上那么凄惨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她的错。
肯定都是彭格列——是自己的错。
如同在未来和白兰战斗时得知许多人被他牵连而死去时一样,那种几乎像是亲手伤害重要之人的愧疚和悲愤、自厌再度涌上心头;分明已经暗自在心中发誓,绝对不愿意再看到无辜的人、重要的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受伤。
「我不希望光流妳被牵扯到更糟糕的事里,虽然可能已经害妳受伤……」
原本像是隐忍着什么而低着头的少年猛地抬头,少女似乎带着惊愕的灰眸与氤氲着雾气般的棕色眼眸碰撞,像是冷热交锋,干燥与湿润的空气相交,刹那迸裂出奇异的变化。
泽田纲吉心下一横,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直放在里头的东西,低头递给深海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