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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棠脑海里闪现出父亲的嘱咐与叹息，那一阵阵的沧桑声每每回响耳畔，都带着一种压抑的感觉。他抓了抓脑袋，艰难地抑制住那股躁郁。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慕棠沉下心去看单词，起初还能看下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困意就上来了。他昨晚没休息好，这个时候难免困倦上心头。

等陆烨看完辅修书，抬头活动活动身体时，就瞥见一旁打瞌睡的人。

慕棠一手拿着水笔，一手扶着脑袋。面容清俊的人眯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啊颤，直颤到人心里去。他估计是困得厉害了，脑袋一点一点的，随时有砸到书本上的可能。

陆烨不知他睡了多久，想要推醒他，又犹豫了。罢了，让他睡半个小时吧。他这么想着，看了下时间，正是10点，他打定主意10点把人喊起来，就又去看书了。

可这半个小时，他注定是安不下心了。不时去看下时间，不时去看他醒了没。而看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又担心他一个不小心砸到了桌子上。总归是他心太软，他捧着他的脑袋，慢慢把他捧到了书桌上。

这下要睡得昏天暗地了。

陆烨苦笑地摇摇头，又去看书了。

这个上午，就这么被慕棠睡过去了。

约莫到了午餐时间，他自己醒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身边人在学习，还以为对方没看到他睡觉，就装着在看书的样子，不时写写画画，嘴里还小声哼哼着几个单词。

陆烨看他装腔作势，唇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他对一上午的学习战果并不满意，虽然他看了两章管理学的内容，背了三百个八级单词词汇，还翻译了两篇英文新闻。所以，见他用心学习了，虽然肚子已经饿了，还是坚持看下去。难得他看进去了，可不能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