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叹口气:“厢儿,是为师无能,未能在圣上面前保下你。”
贡厢转开头,轻轻摇了摇:“不,师傅,我了解自身性子,真正倔强的是我,与他人不相干。”
贡念看着自己的爱徒有些不舍:“行李收拾得如何了,你师娘成天念叨着让你过去吃最爱的杏仁酥,还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
“差不多,也没什么可带,只是以后无法在师傅师母身旁帮衬着,有些不放心。”贡厢清冷的语气里带上温情。
贡念摇摇头,严肃的神情对上贡厢,叮嘱道:“此次出行,定不可随着性子来,为师知道你不喜被束缚,当初也很后悔带你入朝,不过近年来你的成长,让为师十分欣慰,为师会尽快将你调回,你且照顾好自己,莫要惹上是非,师父师母会在此处等你回来。”
贡厢起身撩起衣摆跪下:“谨遵师傅教诲,徒儿定会尽快赶回。”
三日后,贡厢骑匹黑马,带着师傅的嘱托和师母做的新衣裳上了路。
此去多年,也不知何时可以再回来。
……
靠近边塞的坞县,一只不同寻常的乌鸦正窝在房檐上晒着太阳,它比寻常鸦大许多,身上披着棕色毛,尾巴却是浅金色,这样不协调中又透着意料之外的顺眼。
就在它晒得正舒服时,一颗樱桃核砸它在身上,乌鸦眯着的一只眼睁开一瞬,又迅速闭上,继续懒洋洋地窝着。
房檐下小厮被他气得破口大骂:“就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还知道晒太阳,我都没你会享受,赶紧滚起来干活。”
乌鸦不为所动。
房檐下的人气不过也没办法,突然他灵光一闪,坏笑道:“再不去,我就去请县大人过来了,你……”
话还未说完,懒散的乌鸦箭似地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