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在听到她是出去看大夫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三月,板起脸问:“你这是何意?”

她这一冷脸,屋中下人噤若寒蝉,秦秋婉并不害怕,坦然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方才在康安堂配的药我吃过一副后,才半天身子就轻便了许多。想到之前被庸医耽误那么久,险些被害了性命,心头不爽利而已。”

“大夫的事,回头我会细查!”林夫人很是不悦:“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

秦秋婉一脸纳罕:“之前您还说我出身不好,吃不得好东西才会生病。原来母亲也知道阴阳怪气吗?”

林夫人气急,拂袖而去。

等人走了,冬儿才敢从角落里出来:“夫人,你怎么敢这样跟夫人说话?”

秦秋婉侧头看她一眼:“要是没记错,你是我的丫头吧?主子做事,轮得到你质疑?”

冬儿傻住。

乡下丫头到了这样的后院,脑子又不够聪明,这不是来享福,而是来受罪。

冬儿偷瞄她神情,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秦秋婉摆了摆手:“三月,守好门,我想睡会儿。”

张招娣病了许久,本身精神不济,屋中安静下来后,秦秋婉很快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门口纠缠。

翌日早上,秦秋婉刚起身,张母飞快进门:“你这丫头,昨晚还不让我进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