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言不发地给自己蒙上被子裹成一团,只露出头顶的一小撮头发,态度很明显了,他不想让向宣再问下去。
向宣看着他躺在床上背影,目光有些无奈,他透过布料碰了下身上的刻印。
在海底时他没感受到窒息感,也没有被挖心时的疼痛感,他不相信祝期的那个说法,这个阵法肯定还有着别的作用。但即使祝期不说,他也能大致猜得到。
越缺什么就越渴望什么,因此向宣对于别人的好十分敏感,也格外珍贵。
他从这些天相处的丝丝缕缕中觉察到祝期对他的好,这份好不显山不露水,却细致入微,这一度让向宣觉得这并不是真的。原本只是想要一颗糖,一颗他也能满足,祝期却直接给了他一堆。
现在看来,这糖原来也只是借的。
向宣叹口气,他走到床边,轻声问:“还困吗?”
祝期:“……”
向宣说:“我让厨师给你做了……”他话还没说完,祝期就干脆利落地掀掉了被子,下床往门外走。
汽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着,窗外已经有些暗了。祝期坐在后排,看向他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向宣睁开眼问:“怎么了?”
向宣平常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上班下班,他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车,而且别人开车他总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但是这次他喊来了司机,去的地方也不是公司。
“你回家的话……”祝期问,“我跟着去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