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表面看是其他世家名门主动和魏家断绝往来,与楚家无关,实际上人人都知道,楚家的探子密布天下,白笺背后就是楚府的施压。没有人敢在楚府眼底下与魏家来往,于朱两家倒是不惧,但是也犯不着为了魏家和楚府作对。
魏公子原本还想去楚府登门致歉,以求家族得以保全,半路上却被楚家探子拦下来。探子只说了一句“你如何让二少入仕”,就让魏公子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
宫中。颜金批复完了昨日的奏折,忽然想到一事:“昨夜里的画,烧了?”
总管道:“已经烧了。”
自打楚二不再过来,陛下时常半夜惊醒,画一个白衣佩剑的轮廓。总管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楚二。
如果说刚开始那张桃花江南还有些许不同,近日里,画中人连一双丹凤眼都变成了桃花眼,冷淡的神情变成了跋扈的笑意。总管不敢多言,只是偶尔遇见楚二公子时,态度愈发恭敬起来。
为了防止这件事传出去,再引起不必要的传言,每天早晨总管都会依陛下吩咐将画烧了。
总管回答之后,忍不住又道:“估摸着,对楚二公子的责罚也够了,陛下不如就揭过此事吧。”
颜金淡淡地问:“你觉得朕在责罚他?”
总管怔了一下。
“那日在御马场,该罚他,”颜金摩挲着朱笔,“楚载也在,如果轻轻放过,难免让楚家气焰更加嚣张。”
总管想了想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心道的确。
“魏家就是例子。”颜金显然也很清楚时事。
“那陛下为何,”总管揣测着小心道,“难道是,让楚家在狂妄之下出错?”
“不罚他,也可以当做给楚家一个面子,”颜金握紧了朱笔,“不该单罚……”
不该单罚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