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们都是目光微变。
榜眼噗嗤一声笑了,乐道:“怎么说?我说他不讲理吧。”
殿中寂静,之前说话的魏公子涨红了脸,争辩道:“我乃是陛下亲笔题的学子,你与我同为学子,无权侮辱我。而且按我朝律法,你我现在还是平级,你应当向我赔礼道歉。”话是这么说,他却已经没了底气。
谁不知道楚家纵容,如果楚尽真要楚家出面奏请陛下,难保陛下不会下放了他。
“算了,”探花见状元郎脸色更冷淡,连忙劝说魏公子,“既然楚兄就是这个性情,你又何必当真。”
魏公子正要顺台阶下:“我辈君子自然不与这种……”
状元郎此时倒是笑了,将书倒扣转头看过去,面容美如冠玉:“当不当真,到时候自然知道。”
太和殿外,大总管胆战心惊。按理说这已经算是圣前出言不逊了,毕竟金銮殿上能让人滚的,只有陛下,殿内学子皆是陛下未来的臣子,皆是平级。
陛下脸上看不出情绪,就这么看着殿中闹剧收场,走了进去。大总管忙道:“肃静——”
仗势欺人的状元郎此时规矩了几分,和众人一道行了礼,也没再跟之前一样站没站相。鲜红的状元袍显得他面色更白,如同长安屋檐上的未消雪,懒懒散散,还有些少年稚气。
颜金视线扫过殿下众人,并未特意留意状元郎,随意点了几个人上前考校。
今日之后,这些新晋学子或是进入朝堂,或是放到地方为官,各有各的机遇,说不定连同僚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