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下意识的道:“我没有在你跟前大呼小叫。”

“是,你没有。”池幽嗤笑道:“只不过是随意妄为了些……我说是我纵你至今,也算是不错。”

他并不是没有挣扎过,就如同南时背负着自身给予的罪恶感的时候,他一样被罪恶感所侵蚀。不论其他,他尊为南时师长,就不该诱南时深陷泥潭。师徒乱伦,难道这名声好听吗?传出去,别人又如何想南时?

便如同之前的误会一般,他仍旧想的是南时年少,心性不定,若是一时叫迷了眼睛答应了他,等到天下皆知,南时却又放手,到时南时又如何自处?

南时说他愿一世侍奉他左右,他自然是心满意足的。越至高位,越知‘惜福’二字如何写,他不重肉欲,有这句话在他看来与南时相伴无异了,再者是这话只不过是说给他听,哪日南时若是后悔,也不过是他一人知晓罢了。

……但南时不该与他一并出行的。

人心总是贪婪的,与南时相处的多了,便越发不想放手,直到南时说那日预知梦的时候,他方惊觉与其退而静候不如进而索取,放任南时有朝一日与他人成亲……他办不到。

他虽讲究伦理道德,但既然已经再三斟酌要南时如何,不如要了也就罢了。

想要,那就要,后果他担得起,也能为南时扛得住。

不过还好,南时是喜欢他的,而且比他意识到的还要早一些……有些准备便可以弃止了。

方才南时要走时问的那一句,他其实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有意想要试一试南时,没想到这一试倒是试出点惊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