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抱着一个暖炉,毫不客气的说:“元先生,你不要命了?”

元松泉抬头看向南时,眼中闪烁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光:“我以为,南先生应该谢我。”

“谢你?”南时优雅地交叠双腿,露出了一分恰到好处的闲适来:“谢你什么?说说,若是办得好,我也不介意谢你一回。”

“周仁现在是我的助理。”元松泉轻描淡写的道:“他一年后就会晋升我的首席助理,三年后我会为他安排一个官位,自此荣耀一世。”

“呵。”南时都给气笑了,这是在威胁他!难道没有元松泉,他就办不到让周仁荣耀一世吗?开玩笑。

偏偏他还叫他威胁到了!他想要回家,就得保着周仁!

他不怕元松泉,但是总不见得带着周仁远渡重洋去国外发展吧?

“元松泉。”南时慢慢地说:“你三岁时被抱养到一户人家当养子,有姐妹共三人,无兄弟,七岁时有一大劫,致使你遭受重伤,至今未曾痊愈,八岁再遇一劫……如今你年三十有二,身居高位,如日中天。”

南时说的是他的一生,这些隐秘之事连他最亲近的人恐怕都不能一一道出,而那些知情者则大多数都已经埋在了黄土之中。

南时目光中带着一股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冷意:“你这样的人,与我这个平头百姓为难作甚?若是实在是闲着无聊,就回家想想应该去找哪位名医治治你的病。”

元松泉缓缓吐出一口气,鼓掌道:“北道长果然料事如神,名不虚传。”

南时没有反驳,能查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我是在讨好南先生。”元松泉的目光落在了南时身上,道:“元某清楚,没有我,南先生也能助得周仁一飞冲天,但是有我,岂不是更方便些?何必要舍近而求远呢?”

这话是没错,但是这元松泉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