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娜仁是清楚的。
不过如今看来,那里也快要成为柔维的据点了。
“后浪推前浪啊。”娜仁叹了一声,却也知道若不是皎皎心有挂念,她也不会早早退下来,推柔维上位。
但皎皎既然做了,就一定是心中有把握的。处于私心,她在确定皎皎没有委屈或者压抑自己之后,便没有再劝了。
她又何尝不希望女儿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不说承欢膝下,一旬能够见一日也是好的啊。
娜仁如此想着,还是提笔在信纸上写上“家中一切安好勿念在外万事缠身定要珍重身体……”
“哎哟,让我瞧瞧,这是做什么呢?”清梨手持一把竹骨绘泼墨山水的折扇,摇摇摆摆地从外头走进来。
娜仁撂下笔抬起头看她一眼,不由啧啧地道:“清梨,你现在真是亲力亲为把当年留在我这的优雅骄矜形象全部抹去。你现在……就活像个纨绔子弟,这走路的姿势,再牵条狗驾个鹰就更像了。”
“嗐,我这叫潇洒。”清梨冲她抛了个媚眼,分明上了年岁,但因保养得极好,还如三十上下一般,眼波流转间风情横生,淡化了不笑时的凌厉与不怒自威。
娜仁身子都酥了半边,好一会才道:“你有这劲头别冲我使啊……”
“养男人哪有咱们凑在一处有意思?”清梨冲她眨眨眼,瞥了眼炕桌上摆着的匣子,见里头满满当当一沓信件,信封上都是“额娘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