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子是有多吸引他?他过去是能帮上什么忙吗?”娜仁又气又好笑,因他走得急,本来预备待他走前准备好给他带上的东西也没来得及预备,今儿个娜仁带着茉莉琼枝几个忙活了一上午,做好了各样点心吃食,又将库里的果脯、肉脯等物包了几大包,并地方新贡的枇杷一起命人送到京郊去。

见她一边忙着一边又抱怨的样子,康熙好笑道:“阿姐你几时有了这般嘴硬心软的毛病?”

娜仁面色不善地斜眼睨他,康熙忙笑笑,又正色道:“恒儿也不是如阿姐你想得那般不知民间疾苦,他到底有些历练,对农耕之事若是一窍不通,也不可能有那样多的想法。便叫他忙去吧,眼看就要春耕了,他在京中怎么可能做得住。便等春耕过去,朕再降旨召他回来,好好陪陪阿姐你。”

“算了吧,不耽误他忙。”娜仁叹了口气,“我只是觉着,这也并非一日之功,怕他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心态不能放松,反而不得寸进。”

康熙淡定地道:“恒儿的心态可比咱们都好,许是打小念经练出来的?”

他带着些打趣地笑着,暗指娜仁当年因留恒念经而生怕他出家了的事。

娜仁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说得好像某人当年就没想拉着恒儿促膝长谈似的。”

康熙全当没听到娜仁暗指他当年也慌了,颇为镇定地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品着茶香,水雾袅袅轻轻散去,他方道:“是吗?”

面带着几分淡笑,仿佛说的不是他。

要说这些年,康熙的演技着实是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