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看一旁的滴漏:“倚鹤该吃药了。”
薛玄微那时起就明白了,无论自己怎样讨好师尊都是没用的——在师尊心里,萧倚鹤是雪白无暇的珍珠,其他一切,都只是不值得多看一眼的鱼眼珠。
不是针对薛玄微,换做别的人,师尊也一样如此。
萧倚鹤常常说,师尊是天底下最和善温柔的师尊,他只是避世太久,故而不懂人情。
其实师尊的温柔和善与懵懂亲切,都是只对他一个人的。在薛玄微或者其他任何人那里,师尊那张谪仙似的皮相底下,都只有冷漠而已。
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最让人感到心寒。
人看待事情时难免有偏颇,只会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一部分,即便聪慧如萧倚鹤,也不能免俗。
……
萧倚鹤被他攥疼了,往外抽着手,薛玄微因此打断了回忆,忙松开力道,查看他手背被捏红的痕迹。他们出来已有一会,再不回去只怕南荣麒就该搜山了。
“抱歉,没什么。”薛玄微将他牵起,“回去吧。”
萧倚鹤看他说了一半突然间闷闷不乐的,不知道又触及了他什么伤心事,便仰着头,嬉皮笑脸地说:“你以前可别扭得很,明明就是喜欢我,却不承认。你肯定不知道,有次我哄你喝醉了,你抱着我不松手,倒在床上还叫我名字呢!我被你压在身下大半夜,等你睡着了才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