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过去:“你干什么?”
薛玄微声音一沉:“喂你。”
“……”萧倚鹤将他向外推,挑唇一笑,“昨天喂得够多,今日倒也不必这么心急。”
床帏间静了静,薛玄微呼吸轻下来,沉沉地看着他,想方才回来的路上他问“说过的话算不算数”是指什么。
但显然某些人脑子里总是不装什么正经东西,没等他张口,便审视地丈量了他一圈,笑道:“也是,薛道君正值春秋鼎盛,年富力强 ,血气是难免会旺盛些。”他哈欠连连地往内一躺,折过身去,“道君要是实在精力过剩,方才我倒是瞧见路东头有家卖花酒,道君不妨——唔!”
一张嘴生硬地将他堵住了,萧倚鹤没防备,被吓了一跳,还没挣扯就被按住双手。
薛玄微半跪在床上,躬身下来,将他不知好歹胡言乱语的嘴给封住了。
花酒?亏他能说得出来。
头顶凝来的目光像是寒潭上刚融的春醴,有些冷,又勾得人深陷。萧倚鹤先还瞪着他,没几许就鸦睫轻颤着将视线挪开,任唇缝间闯进一条滑鱼,肆意游荡。
这是重生之后,在萧倚鹤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被薛玄微如此孟浪唐突。之前的几次亲吻,萧倚鹤要么意识不清,要么伤痛难忍,事后也都记不大清。
不得不说,几十年过去,好师弟的吻技竟大有进步。
真是可喜可贺。
毕竟当年在湖心岛上,薛玄微永远是克制而冷静的,便是床笫之间,也是干巴巴的缺点意思。薛玄微那破烂技术,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又撞又啃,屡屡将他唇角擦出血丝来。
可又不能告诉他技术不行,多伤师弟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