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朴素的大瓷碗,几根曾经在自己身上揉捏进出的白皙指尖,被炭灰烫红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因为嗓子用得过度,有些哑了,还带着昨夜的春情。
但第一句话却是:“不愧是天生道心,纯粹无暇……舒服多了。”
薛玄微正端着粥碗,终于觉察出不对,走过去伸手探他的脉,发现他经脉中魔气减弱许多,虽不足以阻止他入魔,但能够大大缓解入魔的痛楚。
“……”薛玄微沉默片刻,“你拿我双修缓解魔气?”
萧倚鹤失笑,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个表情,你也得趣了。各取所需,不好吗?”
昨夜的缱绻缠-绵渐渐消散,耳鬓厮磨也像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薛玄微猛地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直到他低声叫痛,才恍惚松开了手。
他趴在床头,得寸进尺:“喂我……腰疼,起不来。”
薛玄微:“……”
薛玄微自己也不明白,也许自那次后,他上了瘾,而萧倚鹤却是不得不靠他缓解魔气侵袭。两人就这样,默契地一直保持着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两人在湖上小船晃过半夜,湖面的颠簸让那晚的萧倚鹤尤其动情,薛玄微升起一种明知是假,却仍旧食髓饮骨的欢愉,过后,他不知为何沉沉睡去。
再一醒来,萧倚鹤已经不在了,他肩上披着一条薄毯,而“画地为牢”剑阵被攻破了一角。
——萧倚鹤逃了出去。
那时的薛玄微并不知晓,等到两人再度相见,就是试剑崖决一死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