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环视着水牢四周的铜墙铁壁,简直无语到了极点:“阿凌,你之前就说过这小子招灾,看来真不算是委屈了他。”
花道戍难得地没有反驳,微微垂着脑袋喃喃自语:“他与我演戏演了这么多年,到今天终于用不着再演了。”
颜怀舟道:“那不见得。我反而觉得云极未必有那么好的兴致跟你演戏,不过是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罢了。”
花道戍沉默许久,低声道:“你别再安慰我了,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云极近来的修为好像出了问题,整日都在妖族的那处灵泉里泡着。等他完全恢复以后,咱们就彻底走不了了。”
颜怀舟听闻此话大为懊恼,怒道:“他修为出了问题你怎么不早说?如此岂不是白白错失良机!”
花道戍有气无力地朝他抬抬眼皮:“你先前也没有问我啊。”
钟凌已经涉水巡视过半,此时回过头来道:“小花,你倘若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尽快告诉我们才是。”
他不过想打断颜怀舟与花道戍的争论,花道戍却当真回答道:“我之前听见云极和他们妖族的那只红狐狸谈话,说这段时间被抓到的人都关在同一个地方。这能不能算是线索?”
颜怀舟追问:“妖族竟然还抓了别的人吗?都有哪些?”
花道戍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他的衣服被寒意刺骨的冷水给打湿了,不适地挪步向前晃动了几下:“妖族里弯弯绕绕,各处都四通八达,我们身边随便哪个地方就通往出口也说不定。你看我们眼下好像是要被困在这里,但很有可能马上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