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闻言,悄悄舒了口气:“还好,也没有很重。”

颜怀舟朝他靠得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贴在他的胸口。纵使隔着衣衫,钟凌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灼热而滚烫。

“怪不得你这几天总是脸色发白,是不是伤在这里?”

钟凌道:“嗯。”

颜怀舟低声问:“还疼吗?”

钟凌本来想说不疼了,可鬼使神差地,他说:“一点点。”

颜怀舟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对不起,都怪我没能护好你。”

钟凌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他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再说了,我哪里能次次都要你来护着。你是师弟,我是师兄,难道不是该由我来护着你么?”

颜怀舟闷声闷气:“你只比我大了不到三个月,不准叫我师弟。”

钟凌哑然失笑,没想到他直到现在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不愿让颜怀舟心生负疚,也忽然生出了几分玩笑的心思,忍不住故意逗他:“大一个时辰也是大。怎么样,来叫一声哥哥给我听听?”

颜怀舟磨牙道:“不叫。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

他后面的声音低得好像蚊子哼哼一般,钟凌没有能听清楚,又追问道:“让我知道什么?”

颜怀舟不肯说了,他又缠了上来,认真道:“阿凌,你放心,我一定将那东西取来给你疗伤。”

钟凌笑道:“行了,别胡闹了,睡吧。”

颜怀舟唔了一声,在钟凌一下又一下的顺毛中很快便坠入了梦乡,等他睡得熟了,钟凌已经被他抱得满头是汗,于是轻轻移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悄无声息地下了塌,想去庭院中透一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