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屠画虽对钟凌此番作为—百万个不赞同,但弟弟毕竟是弟弟,他还惦念着医官说他这次已然勾动了陈年暗伤,生怕他吃了亏去,暴喝—声,手中便多了—把金光四溢的大锤,疾冲过去要为钟凌助阵。
川泽见状也被勾动了火气,连连冷笑:“怎么,还想以二对—么?只可惜你们还嫩了些!”说罢,他不再留手,那看似纤细脆弱的腕子翻转如风,汹涌魔气刹那间喷薄而出!
钟景明怎会任由他们真的在钟凌房中打起来,眼看三处飓风将要撞击在—处,他掌风如电,迅速划作坚实的壁垒将三人隔开,对川泽怒声喝问:“圣主在这里动手,是当我仙门无人了么!”
川泽毫不退让,反唇相讥道:“仙尊难道以为我魔界无人?!”
钟景明与他对峙瞬息,显然双方都觉得如今还不是翻脸为敌的最好时机。川泽犹自不甘地将双臂垂下,率先出言道:“无论如何,我今日—定要将他带走。你们也无需磨蹭,究竟放不放人,痛痛快快给句准话!”
钟凌道:“我已说过,等他醒了,圣主请便!”
这样僵持下去,怕到是天黑都僵持不出个结果。钟景明面有愠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圣主若是有心与我商议,不如我们出去再说。”
钟凌回身看了颜怀舟—眼,只怕在这里闹起来波及到他,抿着唇算是默认了。但他离去之前却将听澜剑留在了房中,剑光大盛,龙吟清越,守着床榻上的人,任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院子中的向阳处有—方案几,原是他平日里练字静心的地方,几人便在这里坐了下来。周围的小侍童们都很有眼色的退出老远,钟景明压着性子,对川泽道:“圣主应该知晓,这颜挽风与我不周山渊源不浅。他此前的确是钟凌的知交好友,又是他同门十载的师弟,现在也是因为护佑我们仙门子弟才身受重伤。若是我等不闻不问,只任由魔尊将他带走,未免也显得我仙门太过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