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架停悬在空中比翼而行的小飞机,原本是不被打扰,但是天光戳破了蜻蜓们醉生梦死的快活。

上面一只薄如蝉翼的翅膀抖了抖,下面一只也被牵连着一起飞到半空。

温泉池畔,白色浴帘下也抖了抖,响起一个微颤的声音:“瑶瑶,不,不行了。”

没有人回答他。

那个声音益发带出哭腔:“你放开,放开。”

依然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团马赛克的律动。

“我要尿尿!”他吼出声。

“哦!”这时那团浴帘终于动了,解总被人从后半抱着悬在空中,来到枝繁叶茂经脉虬结的老榕树前:“尿!”

“啊,不!”

“尿呀!”

“啊,瑶瑶,啊,不,啊,求求了,放我下来,啊,啊,你这是报复!”

“对!”是报复,报复他的自作主张,报复他拖人下水,报复他的死缠不放。

苏瑶一边喘息一边咬牙切齿的想,我怎么就这般色令智昏了呢,我怎么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