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苏弥回眸望来的时候,视线相对间,胡诗怡就已经快步往上赶去。
苏弥抿唇,强压着怒火道:“叫人。”
就算再了解、熟悉苏弥的性格,胡诗怡也没明白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她的视线在附近打量了一圈,最后稳稳的落到了眼前的墓碑上,和周围一比似乎稍显简单,于是胡诗怡试探道:“好的,我马上联系匠人。”
苏弥没说话,她沉着脸走到一旁的阶梯上坐下了。
很久之前她就看过一些新闻小报,说苏总统的亡妻是生子之后大出血去世的,特别是近几年,在他成功上位之后,这个消息传得更加频繁,苏弥还以为是瞎报道猜测的,没想到苏家这些人真的敢这么做!
明明…苏弥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绿水青山,她明明是割腕自杀后抢救不回来,只能先把苏霖给剖了出来,所以苏霖生日的这天,也是何桂兰去世的日子。
苏弥眼前有些恍惚,她好像又看到了自己三岁时候的画面。
何桂兰在苏弥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那天也是一样、没什么不同的,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后何桂兰摸了摸她的头就去画室画画了,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平日里总是半掩、方便小苏弥进出的房门,在那天被严严实实的给关了起来。
不过小苏弥早就学会了开关门,只是往常都有人照顾,所以没人发现罢了。
很久没见母亲出来的小苏弥,自然摸索着把画室的门给打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仰面躺在地上微笑着的苏母,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轻松愉快的笑容,像是一个将要回归父亲怀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