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颜却还觉得不够,特别指了张虚:“尤其是你,便是呆蛙中最可笑的一只,班门弄斧质问本小姐,喏,本小姐的这牡丹,比起那梅花,孰高孰低?”
张虚被人指着鼻子这么侮辱,当真是忍不住了。
他正要发火时,柳若颜又昂头,道:“那日的梅花诗,不过是我随手写着玩,下人看见了,不小心把草稿给我拿去了印了,收进我的诗集中,各位看看就好,谁要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大可不必。”
这下子,文人们彻底从呆愣到兴奋,再到狂热。
如果柳若颜只是做出一首诗,那都不能抵消她的恶言恶语和粗鲁冒犯,但她如果是首首精品,不世奇才的自在客,那就另当别论了。
文人们看柳若颜的目光都冒着光,无论是奇怪的装束还是其他,都抵不过自在客的才华。
到底,还是有人哆嗦着嘴皮子:“你……你凭什么说你是自在客?若是虚假冒充?”
柳若颜冷笑:“你们不过是因为我是女子,轻视我罢了,这样,你们当即出一题,我现场作诗,你们再看看,我是不是自在客。”
文人们七嘴八舌地商量一番,此时是春季,天朗气清。文人们便道以“登高”为主题,写一首诗。
柳若颜老神在在,这次,连三步都不走,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众人沉默。
这写的不就是登高俯瞰大地后,内心的所感吗?实在是大气磅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信了柳若颜是自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