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看起来不以为意,半撑着身子,伸出右手拭去了嘴角被温玄咬破而流出的血迹,似笑非笑:“你现在才知道吗?”
“哦哦…哦…哥!大哥!”温白穿过层层人群,拉住了将要暴走的温玄:“冷静啊冷静。”
常文政看见了许文远,不方便露面,场面有些混乱,许文远一面安排人遣散人群,一面警惕着温玄攻击江越,直到人渐渐散去,江越才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对许文远命令道:“你出去,本王有话对温玄说。”
“……”许文远,您不要命了吗?
温玄闻言,又握紧了手中的剑,温白按住了他的手臂:“冷静啊大哥,你的事儿还没解决,先…别动手,没人…没人了再动手好吧?”
“还不滚出去。”江越对许文远吼道,一身纨绔气:“想让本王砍了你?”
许文远无奈退了出去,江越又威胁道:“你要是敢偷听,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许文远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这草包样,刚刚要不是我护住了你,指不定现在就没命了,不过许文远对于江越如何哄温大人这种事并不感兴趣,索性带着人躲得远远的。
江越看向温白:“小白公子,也劳烦你暂避一下了。”
“…您不要命了?”温白憋不住地开口。
江越忍不住笑了:“那就麻烦小白公子别走远了。”
温白不放心地看了眼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温玄,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包厢里一时间就剩下了江越和温玄,温玄黑着一张脸看着江越。
江越啧了声,好笑道:“瞧把你气的,不就亲了下,还都是男人。”
话音刚落,温玄的剑刃已经卡到了江越的脖颈处,江越干笑着,用扇子轻轻把剑刃给拨开了:“行了,明日你就可以向皇兄请辞了。”
“什么?”温玄难得地一头雾水。
江越吟吟笑道:“我非礼你之事明日就会传遍整个天渊城,你为受害者,这时向陛下请辞,他碍于流言,不得不放你走。”
温玄怔住了,什么意思?
江越接着道:“我记得你老家是桑海那边的吧?回去避避风头,好好休养。”
温玄有一肚子疑问,可江越已经抬腿走了,温白就在门外,自然也听见了江越的话,顿时明白了。
江越听闻了他和温玄的传言后,索性将错就错,在珍味楼大胆非礼温玄,坐实了他对温玄的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利用了许文远经常来珍味楼的事,给自己找了个靠谱的人证。
温玄趁机提出愿意领罪回老家反思,群众自然以为是温玄故意避开江越,而皇上碍于流言,不得不放温玄离开,就算之前皇上对温玄有再重的惩罚也只能放弃。
之前,就算温玄有回老家之意,弘道帝肯定会千般阻拦,而现在,皇室无礼在先,就算是为了补偿,弘道帝也得放人离开。
原本命悬一线的事,就被小王爷这样四两拨千斤地给糊弄了过去。
只是,江越的名声更臭了,以前还只是喜好拈花惹草,这下还多了个断袖之癖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