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张嘴放屁。虚云冷冷地看着广尘。
然而虚云的一言不发却被广尘误会成了有苦难说,他摇摇头,痛心疾首:“大师姐实在太”本想说恶毒,但因为有求于乔寒,广尘咽下了“恶毒”,改成“大师姐实在太严厉了。”
这话刚好被走出来的乔寒听到,她慢条斯理地将一桶炉灰倾倒在地,看着它们被风吹起,扬了虚云、广尘和君然一脸。
然后,在三人气愤眼神中,乔寒漫不经心地拍拍手:
“小师弟把我试药的灵兔吓跑,我才罚他扫地。三师弟和四师弟要是看不惯,就把他领回你们的道宫。”
我不走。虚云瞳孔一缩,立马离广尘和君然两人八丈远,低眉顺眼地扫起炉灰。
不喜如此明显,广尘面露尴尬,君然却没发现,他目光愣愣地看着乔寒。
三个月不见,大师姐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她爱穿红衣,眉眼冷厉,走到哪都昂着头,永远高高在上。
现在的大师姐一身素白,长发简单盘成髻,神情淡漠得像山间云烟,明明就站在眼前,却隔着不食烟火的遥远距离。
君然发现,同门十几载,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大师姐,甚至头一次生出“大师姐真得很坏吗”的怀疑。
然而一想到正在受苦的小师妹,君然压下心里的疑惑,按照之前和广尘商量好的,先是老老实实行了一礼,再开口向乔寒求情。
静静听完诉求,乔寒面对君然恳求的神色,干脆利落地拒绝。
“不行。”
“做错事就该受罚。”她指着扫地的虚云,反问君然:“不是吗?”
“可师妹她还小啊,”君然急道:“而且她最怕疼了,这都在水牢呆了十几天,她一定疼坏了。她胆子那么小,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水牢里又黑又窒息,她会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