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到何四娘正在解束腰,似乎又想换上那身鬼戏袍,便说道:“又不下斗,就不必了吧?”
何四娘手上不停,口中回道:“妾身倒斗的本事是在今乐府学的,今夜既然要做个了断,不如就穿上这身断个干净。”
“如此也好,那你以后下斗就别穿这身了。”
“看心情吧。”
“行吧,谁能整的了你,不过四娘,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行动不太对劲?”
“有点。”
“说来听听。”
“咱们这么等着,可万一齐老太他们不出来怎么办?”
“害!合着你就担心这个了。”
“怎么?这还不重要?别忘了红玉姑娘在她们手里,若要耗下去,被动的肯定是咱们。”
“也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耗无非就是通宵的功夫,薛四爷竞标拍的可是一夜春宵,明天一早春楼就会挨屋查人,所以他们必定会在今夜行动,贫道对此毫不担心,但却有另一个问题总也想不通。”
“是什么?”
“你说赵家的武艺咱们不知道,但薛四爷与齐老太混迹江湖这么久,他们能不知道么?贫道从包厢内的谈话中推断,那个赵老大还有赵老二,很有可能武艺不在老七之下,这么两个棘手的点子,你说薛四爷他们凭什么有信心,认为能给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