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从刚刚开始就觉察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头痛,腿脚打颤。眨眼间,便天旋地转起来,她站都站不稳了,只得倚靠着旁边的屏风借着力。
当觉察到他靠近来,阿吾有一丝安心,乖乖任着他给自己拢上衣裳。但一想到之前他的话,阿吾手一伸想要拂开对方,她小嘴一瘪,“你走,还凶我。”
声音透着无限的委屈。
刚说完,阿吾的头便越发的痛,她甚至开始恍起来,脑中时不时暗黑一片。这令她开始慌乱起来,也不再矫情的推开,而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相,相公。”这是恢复记忆以来,阿吾第一次这么叫他。她现在很恐慌,因为头越来越痛了,仿佛下一瞬便要炸裂了一般。她自己此刻脑补了很多画面,生前生后恐怖的什么都有,自己被吓得不轻。
都现在了,阿吾也不去计较什么报恩不报恩,什么是不是花花了。她觉得自己这症状,完全就是书中所说的大限将至,心下慌得不行,“糟了相公,呜呜呜,我怕是要遭了。”
说完眼泪便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时谦将花花的衣裳穿上以后,便揽着她,一手拉过她的手腕,探脉。听得花花哭,时谦紧了紧自己揽着她的手,声音温柔,完全没有之前的强硬,“花花不哭,花花哪里不舒服?”
“呜呜,头痛,还恍惚,什么都在转,相公我觉得我马上要晕了,呜,是不是晕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呜相公怎么办?”
“瞎说。”时谦松开探脉的手,双手并用将花花打横抱了起来,几步便跨到了床边。他将花花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花花不要多想,没事的。我现在去取药箱,你不要睡,保持清醒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