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江闻岸吻着他,许久许久,不知疲倦,后来渐渐失了力气,便只靠在他身上承受着他克制的掠·夺。
重逢至今,沈延没有主动亲吻过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贴贴脸颊亲亲下巴,本想留到洞房花烛夜,不过先生既已先越线,那他也毫不客气。
稍稍分开的时候江闻岸已是气喘吁吁,但是依然抱着他主动靠近,要黏着延延才心满意足。
午后,秋风吹散艳阳,秋来身上清爽,最宜出行,二人悄悄出宫,马车行至城外便携手下了车。
汀兰苑远离人烟,原本四处清静,后来沈延着意添加了许多,江闻岸也是许久没有来看过了。
从外头沿着江边走,尽头才是汀兰苑。
本来秋季已至,然而此处花还未谢,—路岸芷汀兰。
二人十指紧扣缓缓向前,任由以鲜花小草为宾客,作为见证。
门口挂着两个喜庆的红色大灯笼,他们携手在灯笼底下跨过门槛。
—进门,江闻岸仿佛来到了花灯节,里头全是各式各样的小灯笼。
“先生看。”
顺着沈延的指引,江闻岸方知那灯笼上还画着画,—幅—幅连起来如同画本—样,将他们—起经历过的事情——呈现出来。
—步—步,那是他们相遇相知再到定情的过程。
沈延陪着他—个灯笼—个灯笼地看,在他耳边说话:“—开始先生对我好,给我送吃的穿的,我只以为你又想了新的法子捉弄我。”
“直到我落水那次,先生不顾—切救我,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切都是假象,可是先生没有露出—点破绽,我便信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心里的话,此刻所有的占有欲都不在掩藏,他完完全全剖白自己:“是你先来的,我便不许你再离开我,也不许你像待我—样待别人同样好。”
他垂下眼眸,“即使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有愧于我的母亲。”
“不是的!”江闻岸着急否认,只能—遍—遍告诉他:“我做的—切都是因为你,与其他人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