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
少年们惊呼出声,哀叫不已。
“再不走的话就——”李文俭的话还没说完,少年们就跑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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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郁珍和李文俭离开后,常乐公主没多久也走了。
皇后看着那个木匣子,那是郁珍送她的礼物,她揉揉眉心,只觉得头痛无比,朝堂之上,羽陵使者提出要把羽陵公主嫁与四皇子联姻,此事还未有定论,不知皇上作何打算,二皇子打了胜仗也正在打马回京。
她又想起李文俭说自己的腿已经有起色了,而且很可能会恢复,他既然松口向她说了这事,那么很可能会是一个不太好的苗头。
还有一件事,永平县发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派去赈灾的户部侍郎单计生是太子门下,他被人弹劾贪污赈灾款,与当地奸商勾结屯粮涨价,竟逼得永平大乱,有流民起义造反,这折子被压了下来,还不曾被皇上看到。
几件事堆在一起,真是让她心力交瘁。
桂麽麽见皇后如此烦恼,便道:“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再多些时日等太子殿下大婚,届时郁大将军便是太子殿下的极大助力。”
皇后并没有因桂麽麽的话而有所放松,她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郁敬骁固然厉害,可皇上也分了他三分兵权。
恰这时,王瑾求见。
“快,请他进来。”皇后稍微打起了精神。
等王瑾到了屋内,便给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便知道这应当是有要事。
屏退左右,连桂麽麽都跟着出去后,王瑾才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奴才这段日子一直盯着婉婕妤和卢老怪,终于叫奴才发现了点东西。”
“哦?说来听听。”
“娘娘您也知道那卢老怪声名在外,性喜渔色,宫里的小宫女不少都被他调戏过,可因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皇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奴才发现他和婉婕妤极不对劲,一般后妃并不会找他看病,但婉婕妤时常召巨老怪看病,两人姿态亲密,说话动作都过于狎昵,终于教奴才撞见卢老怪竟然在廊檐处亲了婉婕妤一下,当时婉婕妤慌慌张张四处张望,分明有鬼!”
皇后听完,半晌没说话,突然又轻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放声大笑,王瑾着实有些被吓到了。
“王瑾,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本宫甚是满意,不要打草惊蛇,你再多盯着他们,事无巨细全都给本宫记下来。”
王瑾道:“是,奴才遵命。”
再说郁珍和李文俭回了恭王府后,郁珍回了自己的住处,至于李文俭去了哪里,郁珍还真不清楚,她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意儿见自家姑娘有些魂不守舍的,便问她发生了何事。
郁珍叹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殿下似乎是生我的气了,可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