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上前,说了免礼,亲自扶了郁珍起来,仔仔细细打量着郁珍,年纪轻轻的姑娘,皮肤水嫩光滑,灵动的眼,乌发弯眉,好看得紧。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太后拉了郁珍的手落座,“上回见了你,哀家就心里欢喜,碍于人多,哀家也没好好跟你说上几句话,这一阵子不见,可是愈发水灵了,俭儿那孩子给哀家送了块皮子,说让哀家可着手里的存货一起做身白狐裘穿穿,哀家便想着这白狐裘该是给你们年轻姑娘穿着才漂亮,便说做身白狐裘送你,俭儿也同意,后来哀家转念一想,他分明是算准了哀家不会穿这白狐裘,就等着哀家开口说送你呢!”
皇太后说到最后轻笑起来,如祖母提到顽皮的孙儿那种又是怜爱又是炫耀的心思。
郁珍自不敢当真,“太后娘娘您准是冤枉四殿下了,围猎时奴才跟着四殿下,那白狐皮是他亲手猎得的,当时就说了要送您,就连公主殿下讨要时,四殿下也没松口,可见四殿下对您的孝心。”
皇太后听了郁珍的话,便抑制不住地低笑起来。
“你这丫头,哀家又没怪他,你这还替他辩解上了。”
郁珍低了头,小声道:“奴才不是辩解PanPan,奴才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郁珍羞的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分明不是什么羞人的事,可让太后娘娘这么一说,怎么就这么不对味了。
皇太后看郁珍是越看越觉得很合心意,又差了人给郁珍量尺寸。
就这么说着话,前前后后侍弄着,时间便过去了。
忽听外面一阵热闹,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四殿下来了。
郁珍一时僵住,上回那个噩梦还历历在目,从围猎过后也再没见过四殿下,这猛的一听四殿下来了,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李文俭一进内殿便瞧见了站在太后旁边的郁珍,今日她穿了件绯红的夹袄,还嵌着毛绒绒的边儿,更衬着人娇嫩清丽,只不过两相对望,她竟是稍稍后退了一步低垂了眼。
李文俭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找她问罪,她倒是先做出一副退避的模样,莫不是做了亏心事这才不敢看他?
皇太后眼尖,她发觉自家孙儿一进门就逮着自己旁边的娇花猛看,这脸上的笑意是挡也挡不住。
“俭儿来了。”太后先出声招呼了李文俭。
李文俭赶紧道:“孙儿见过皇祖母,给皇祖母平安。”
郁珍亦回神,行了福礼:“民女参见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