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沉静地抓住他挥过来的镰刀柄,紧接着如火焰般蔓延而过的坚冰霎时爬满了那根长杆!
“怎么——”
大空火焰在那少年的紧握的拳上剧烈地闪动着——
“接招吧。”
话音刚落,那被火焰缠满的拳头就已经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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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认出了那个被攻击过后的痕迹,对她而言并不算陌生——虽然也没见过多少次就是了:“……算是有点沢田纲吉的样子了吧。”她蹲下身看了一眼太猿的伤势——人还没醒,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即便面对这样的敌人也手下留情了吗……或者是,他还没能成长到能一击杀害敌人的地步。
莱姆边想着边毫不留情地给了太猿一巴掌。
“醒醒,太猿。”
“咕呃……”太猿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脑袋。
“你既然还活着,就听好我的话。”她抬手把他的眼皮强硬地扒开,“虽然也有跟野猿打过招呼,不过姑且还是保险一点,跟你再强调一句。”
——这小妮子是刚刚的那个!?
“看你的眼神,是认出我了吧。”莱姆放开手——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睁着眼睛了,“把我的样子好好刻在脑子里,然后转告γ,我找他有事。”
“你、你是彭格列那一伙的……”
“我不是这个时代里的任何一伙。”她冷淡地道,“我从十年后而来,而且要跟γ谈谈有关尤尼的问题。”
太猿的眼色突然一凛。
“你——你想对boss干什么——”
莱姆站起身来:“我要救她。”她居高临下地说。
——“告诉γ,我手上有尤尼的帽缨。”
——“作为基里奥内罗的一员,你应该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有boss的帽缨!?”
“……你的任务是传话。不要忘记。”
她并未理睬太猿的质问,转身兀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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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
京子紧紧搂着已经没有知觉的阿纲,浑身颤抖地面对那头体型巨大的白狼——这下听见了狱寺的声音,她几乎是喊破了嗓子:“狱寺君!!阿纲他——这里有狼!!”
狱寺闻言从一堆废弃物中间快速穿行过来。他一见到沃尔夫冈就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狱、狱寺君!?”京子惊恐地来回看着他和那头巨狼。
狱寺卡了一下后才开口:“……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这家伙不会吃了你的!”他快步向昏迷不醒的阿纲走去,“十代目怎么了!?——啧!难道是你这家伙!?”他怒目瞪向沃尔夫冈,“就知道你跟那个女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的,狱寺君!是刚刚一个很恐怖的男人——”京子下意识地解释道。
白狼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之后踱步接近他们、在他们面前伏下了身子。
“欸?”京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它的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把沢田纲吉放上它的背。”
狱寺和京子闻言,抬头看向了仓房的另一边——拎着先前被阿纲忘到地上的金属行李箱,莱姆踏着厚实的皮靴走了进来、被脱下的驼色风衣已经搭在了她手上。
“啊——对!狱寺君!得送阿纲去医院啊!”京子首先反应过来,赶忙阿纲的身体扶起。
狱寺见状连忙上前撑起了自家十代目、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这样搭着他的话,他的胳膊会坏死。最后可能需要截肢。”莱姆指了指他正好处于手臂与躯干连接处的伤口,“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再撕扯的话,很容易扩大伤口,疼痛感也会累升。”
狱寺赶紧把姿势换为了他扣紧阿纲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喂,既然你这么懂——为什么十代目还没有醒过来!?”
“只是休克而已。”莱姆拉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不会死的。搭把手把他放到沃尔夫冈的背上去。”她说着把之前搭在自己手上的风衣铺开。
“……啧!”狱寺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使力将阿纲送上了白狼的背。
莱姆将风衣盖在了他身上,之后拍拍白狼,示意它可以走了。
“——那个……这到底是?”京子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了出口,“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阿纲会去跟那样凶恶的人战斗啊!?”她紧张地把手攥在一起。
狱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这个——”
“相扑大赛。”莱姆在一旁平淡地说道。
京子眨眨眼:“……欸?”
“哈!?”狱寺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这理由怎么这么耳熟!?
……这理由不是那个草坪头次次用的破理由吗!?
白发蓝眼的少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的哥哥正在筹备很特殊的世界相扑大赛,但这次的大赛是团体赛,所以需要找满七个人才行。”她一点不带卡壳地说,“阿纲也是其中之一。刚刚他与之打斗的人是前冠军教练组的一员。至于那些看起来像是火焰的东西,只是现今最先进的力度测试器,用的是压强原理。”
“哦——是这样啊!”京子露出笑容,“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原来又是相扑大赛啊!——那您一定是队医吧!”
“嗯。”莱姆毫不迟疑地就承认了。
狱寺的眼角都快抽上了天——看这女人一本正经讲话的样子,居然还有点可信度很高的感觉……!?
“好了,我们走吧。去队医务室给他包扎一下。”
“是!”
看着两个女孩与一头白狼带着他的十代目走出了工坊,停在原地良久的狱寺边抽着眼角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