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正带着弟弟在家看动画片,接到电话时,立马起身到房间,“小叔叔,闻汶哥怎么样了?”

“安安,闻汶回家那天,你是不是在门外碰见他了?还送了他一把吉他?”

安安一愣,“是啊,那把吉他是我找了好久才买下来的,他回家的前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吉他就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怎么,是吉他有问题吗?”

“那把吉他,你在哪买的?”

“就在中大街的吉他巷里,那家店是新开的,但是老板是个老吉他手,小叔叔,是不是吉他有问题?”

安安的心顿时慌起来。

要真是因为自己送的吉他而让闻汶哥永远失去声音,那他就是把自己的头割下来都不够赎罪的!

“不是,你先别急,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顿了一下后,安庸又问了那家店铺的名字,还叮嘱安安千万别惊动那边。

安安看着挂了的电话心里还是没底,要真没关系,小叔叔不会追问那么多的。

怎么办?

几分钟后,安安背着背包跟阿姨说了一声,让她看好弟弟后,便冲出了家门。

一个小时后,安安找到天桥下给人算命的人,“师傅!我有事求您帮忙!”

眉心有一点红的老人抬起头……

与此同时,安庸也得到闻家的消息,头发不是闻家人的,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不是闻家人的,那这个范围就大了。

“为证清白,你还是去测测吧。”

左亿双臂环胸,靠着大门瞅着他道。

安庸没说话,却低头在给家里人发消息了。

等闻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祖清指着高丞的名字。

闻汶的脸一白,他非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庸。

左亿见此起身,“安先生,出去晒晒太阳?”

今儿的阳光确实不错。

安庸见闻汶没反对,便跟着出去了。

刚出茶室,左亿便道,“安先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剥大蒜吧?”

安庸:……

闻汶的字很俊秀,也很耐看。

他写的时候,耳根通红,脸却有些白,眼里还透着不安,但是手下并没有停,可见他的心是坚定的。

许是祖清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对对方倾诉所有的。

他在纸上写到:高丞就是那个要和他一起登台演唱的人,也是自己喜欢了好几年的人。

闻汶把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直到快毕业了,也不敢向对方开口。

闻渊和安庸的事儿,就是闻家的炸弹,尽管那时候他还小,可却亲眼看见二哥为了那份不被人认同的爱情,跪在爸妈面前求他们。

但是求来的不是同意,是那几根断了的鸡毛掸子,还有几天下不了床的痛苦,以及强制送出国的绝望。

闻汶不敢,也不愿意让闻家人知道高丞的存在。

可一旦毕业,那就各奔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