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叔的骨头钻进了樊大婶的身体里。
那是根怨骨,会折磨樊大婶一辈子。
每天晚上都会把对方拖进梦里,在怨骨所造的梦中,所有疼痛都和现实里一样。
陈四叔对樊家的恨,远远超过了祖清和左亿的想象。
也难怪不能召唤上来。
卢飞建享受了香烛后,便乖乖回茶林了。
“我从未听说过一丝骨头还能这么厉害,”白冉满眼惊奇地看着祖清,“以前看恐怖片,还觉得一件死人的衣服作怪,都有些逻辑不对,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不对。”
“不用那么忌讳,”老方倒是想得更开一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该被小鬼缠上。”
夜风下,几人烤着烧烤,喝着冰啤,说着各自遇见过的趣事。
气氛越发好的时候,林成斌火急火燎地赶来,“任杰妈妈死了!”
“什么?!”
等他们到任家的时候,任杰正呆呆地坐在任杰妈妈的床前,任爸爸的眼睛通红,见祖清他们过来时,说话都还带着哽咽。
“是自杀的,”任爸爸指了指手腕,“玻璃割的。”
左亿和老李他们都叹了口气,祖清进了房间,房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很明显房间被清理过,任杰妈妈的衣服也换了,双手被人折放在身前。
掩住了那骇人的伤口。
“明明,”任杰回头见是祖清,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没忍住,掉了下来,“明明我们出门的时候,她都好好……
今天是任杰舅舅那边有点事,任爸爸本来是一个人要过去的,可任妈妈却说让任杰也跟着去。
说什么任杰好久都没出门了,便让任爸爸带着一起过去,还和任杰说笑了两句,任杰请旁边的奶奶帮忙给任妈妈送两顿饭,他们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可一回来,就觉得不对,推门一看,那血染红了床,而任杰妈妈已经硬了。
“祖清哥哥,我妈妈还在这吗?”
祖清的视线往任杰身旁看,任杰缓缓转过身,“妈?是妈妈吗?”
任杰妈妈抬手摸了摸任杰的脸,对祖清说,“我活得太累了,也是这个家的负担,我不能拖累任杰,祖清,谢谢你,我走了,麻烦你告诉任杰,让他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任杰妈妈便消失了。
祖清将她的话告诉任杰,任杰的脸色却一下就变了。
“是他!一定是他!”
说完,他便猛地起身冲出了房门。
祖清一看这个情况就觉得不对,让左亿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