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人也极好,左亿这么多年来没遇见这么好的人。

他贪恋对方的温暖,贪念对方的烟火气,而今天他似乎明白自己对祖清真不是好兄弟那样的感情。

当祖清在房间时,冲他凑过来那一刻,左亿甚至克制不了想要扣住对方的脑袋,将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好的欺负他。

左亿打开亿家大门,坐在冷冷清清的客厅,周围静悄悄的,屋子里冷得很。

没有祖清看电视的声音,也没有温暖的炭火。

更没有那暖呼呼的热茶以及那个笑眯眯的人。

左亿抱住自己的头。

他沦陷了……

祖清看着桌上的笔记本,又看向被即便是离开也要将院门给关上的院门。

咚咚咚。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祖清起身走出去,刚到堂屋门口,便看见从门上钻进来的粮怪,“是你啊。”

粮怪双手叉腰,冲祖清哼唧一声。

祖清伸出手一把抓住粮怪,撸了撸它的脑袋后,将气急的粮怪松开,把院门打开,那中年人便站在门口。

“祖先生。”

“请进。”

祖清侧身伸出手,中年人应了一声,抬脚进了门,他走得很慢,祖清没关院门,转身跟上。

“喝点热茶,”祖清给中年人泡了一杯。

中年人赶紧道谢,“谢谢,我姓金。”

“金先生,你来找我,是想我为你治病?”

中年人、也就是金先生闻言摇头,他抬起布满汗水的脸,看着祖清,“祖先生白天的那句话,我思索了许久,我想如果祖先生说的是我的坏习惯导致的这个病的,那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怀习惯。”

“金先生不防说说。”

祖清看了眼在左亿笔记本上蹦跶的粮怪,对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依旧累得慌的金先生。

金先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在心理斗争后,说了出来,“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这个爱好其实是在我小时候的时候,看我妈藏粮食的时候存在下来的。”

小时候家里穷,又没有分家。

“我爸那一代有五个兄弟,这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能顾着自己的就顾着自己的,饭桌上吃不饱,家里有点啥,或者是从娘家拿了点什么东西回来,我娘都会偷偷藏一些起来。”

金先生的妈妈是个很会藏东西的人,她不同于其他人把东西藏在柜子里,床底下,而是将东西藏在地下。

她会在离家近的地方选择一块地,然后挖一个小洞,用布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吃的包起来后埋起来,等得空的时候,把金先生带过去,挖起来给他吃。

“我妈去世后,我时常梦见她,”金先生哽咽着,“我想她,就这样我开始学我妈那样藏粮食,可现在谁还能吃埋在地里的粮食?可偏偏我在埋粮食的时候,感觉我妈就在我身边一样。”

金先生如同着迷一般,从一周埋一次,慢慢的成了每天都会去埋粮食的习惯。

“我儿子儿媳开饭店,就不让我们两口子出去打工,在家也只是让我们种点菜打发打发时间,家里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树,我有足够的地方去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