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是血且已经看不出容貌的猪头人立马对着祖清道,“兑补起!兑补起!”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听人说那些事儿以为是真的,所以才会说几句,干明其实没有其它意思的!”
吴袖心疼地看着门牙都缺了两颗的干明,冲过去抱住他,带着哭腔道。
“他恶心,他诡异,他就是个骗子,什么守村人,你别听你爸说那种迷信话,”左亿说一句,吴袖的脸色便白一分,而浑身痛得快死掉的干明浑身发抖,“这都是他亲口说的吧?”
吴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想解释却又发现自己无从下口,因为对方说的是实话。
“这是什么话?”
旁边原本劝架的几人顿时皱起眉头。
吴袖和干明纷纷垂下头。
“祖清,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这小子不是咱们村的,我倒要问问是谁在背后这么编排祖清!”
最年长的那位叔叔满脸气愤道。
其余几人也跟着说了几句差不多的话,祖清向他们道谢,接着让左亿把干明带到院子里去,至于吴袖,他看着对方,语气平淡,“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我无所谓,可是我师傅……”
吴袖抓紧干明的胳膊,满是哀求地看着他,“祖清,能不能看在我爸的份上,能不能……”
“你爸?你爸有什么份能让祖清看的?”
左亿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接着让干明担起那两桶水,一路颤颤巍巍的回到祖清的院子里。
吴袖见自己劝阻无效,又不能知道祖清他们会怎么对待干明,只能跑回家去找吴四叔。
干明忍着浑身的痛,将水桶放下,又在左亿眼皮下把水倒进缸里,接着被压在祖师傅的灵牌下跪着。
至于祖清,他一回院子就进灶房继续忙活了。
左亿喝着祖清做的豆浆,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瞪着眼前偷偷摸自己身上有没有断了骨头的人。
“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你顶多就是掉了两颗门牙,至于身上的伤,”他呵呵一声,恶声恶气道,“到了医院也验不出什么伤,痛几天算便宜你了。”
干明更是害怕,他可听吴袖爸爸说过,这左亿的家境好得不行,打自己就算了,他爸在县城开了个小公司,这样的富二代想要把他家搞破产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不对,他们家产不大,说不上破产。
干明立马给了自己两耳光,反正都疼得麻木了,不在乎伤上加伤。
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干明吐词不清的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希望得到祖师傅的原谅。
他说得十分真诚,到了该悔改的话语时,还落下好多鳄鱼泪。
等祖清将豆花舀起来,把豆腐做好,洗了手过来的时候,干明的脑门比他来的时候还要肿大。
而吴四叔和吴袖干巴巴的站在左亿身旁,吴四叔不敢说话,吴袖想说话也被她爸给拉住了。
一直到干明昏迷在祖师傅灵牌前,祖清才开口,“带走吧,让他关好自己的嘴,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他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