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轩胸口的伤本就十分严重,若在负伤以后能够安心静养,经过个月就算没能彻底痊愈,也应该无碍了,偏他刚有好转就长途奔波,从伤势的情况来看,这一路上伤口必定发生过多次崩裂,又没得到妥善处理,才会导致如此严重的溃烂。
若要伤势恢复得快,必须要对溃烂部位进行彻底的清理。
如今陈平轩的身体相当虚弱,一时之间郑太医竟觉得有些难以下手。
毕竟这样的处理须得挖去溃烂部位,残酷程度与刮骨疗伤相差无几。
若不将溃烂的部分进行处理,陈平轩的情况同样相当危险。
得了消息前后脚赶回府的宣平伯父子,特别是老宣平伯看着郑太医只给陈平轩的伤口稍稍进行了处理,就知道陈平轩的伤口须得做一番大动作。
处理完伤口的郑太医直起腰来,对宣平伯父子使了个眼神,率先离开陈平轩内室。
宣平伯父子知道郑太医必定要话要说,只是彭氏一直坐在陈平轩床前抽泣,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索性将郑太医和朱大夫一起请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老宣平伯就迫不及待地看着郑太医道:“情况究竟如何?平轩的伤口还需要进一步处理才行吧。”
郑太医自不会相瞒,老宣平伯也算是戎马一生,陈平轩身上的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心里大致还是有数的,那么烂肉不处理干净只会给陈平轩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听了郑太医的介绍,宣平伯心里不由发抖,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陈平轩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宣平伯府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有事。
老宣平伯瞪了儿子一眼,就与郑太医讨论具体该如何处理伤口以及处理伤口的时候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并应对措施。
整个过程宣平伯一句都插不上嘴,却越听心里越沉重,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倘若陈平轩不治身亡带来的各种境况,脸色又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