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王义宗是在试探王秀英,同时也是在试探她,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也觉得很委屈。
沈氏与王义宗也算是少妻老夫,从沈氏放下京城的富贵跟着王义宗外放,就真正入了王义宗的心,故而王义宗私下一向比较惯着沈氏,也就让沈氏什么话都敢在王义宗面前说。
当然只是在私下二人相处的时候,在外人面前沈氏还是很懂得给王义宗面子的。
这会子也一样。
这不,进了内室沈氏就推开王义宗,在梳妆台前坐下,然后就开始絮絮地抱怨起来:“方才屋里幸亏只得咱们三人,你那话若被人听了,让有心人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
知道的说是你信任英姐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英姐儿要插手婷姐儿的亲事。
说心里话,若非看在鸣哥儿和啸哥儿懂事的面子上,婷姐儿的亲事我还真不愿意理!
你看看她,最近倒是不哭着喊着非宣平伯世子不嫁了,可是我精心替她挑选的,哪一个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个家不在京城,不嫁!那个家里兄弟太多,不嫁!还有那个又不是世家子,不嫁!
文弱书生,她说人家手无缚鸡之力,既然这样,那个武状元总非手无缚鸡之力了吧,她又说什么一介武夫定然五大三粗,!
明明人家长得相当英俊,只是习武之人身体魁梧了些,哪里谈得上五大三粗?!
总之无论我给她看的是谁,她个个都能找出不好的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公主在挑驸马!
我好心好意,求了伯娘帮我精心挑出来的哪个不是青年才俊,母亲看了个个都满意得紧,偏偏到婷姐儿那里个个成了不入流的下三烂货色。”
说到这里沈氏偷偷瞄了王义宗一眼,见他脸色沉沉,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略松了口气,这一番发作,她的心里也松快了许多,沈氏见好就收,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放婉转了些:“老爷也莫怨妾身叨唠,实在是妾身也不知该替婷姐儿找个什么样的夫婿了。
也许我就不该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人人都说继母难为,如今妾身是深有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