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宁宁跟他要,他也是一粒一粒数了给。多一颗都不愿意拿出来。

张槐实在太紧张,也太宝贵这些红色草籽了。以至于陈宁宁想不重视都不行。如今自然一眼就认出这草籽来了。

陈总虽然心里很中意对面小军爷的姿色。可这都坐在谈判桌上,又岂能被美色所误?

因而,陈总很淡定地看了茶碗中血牛筋的红叶子一眼,又若无其事地问道:这都是一些山里长得草种,宁宁不才曾经见过一些,不知军爷要它何用?

厉琰一听这话,面色虽然未变,唇角却微微向上挑起。他略带随和地看向陈宁宁,并不回答,反而开口询问道:不知姑娘要种出这草来,有几分把握?

那双眸子瞬间便有些温柔似水。陈宁宁被看得不禁心跳加速。

只是陈总向来会些面上功夫,又憨笑道:我虽擅长种植,却也不好说些大话,倒要试试才知道。只是山间一些稀有的草药,对土壤水源都有要求。我们弄不清楚,或许几年才能摸出规律,种出一颗那样的草出来。所以我才问军爷,要它何用?

小姑娘虽然笑脸嫣然,言语间满团都是和气。只可惜她那双眸子实在太过清澈通透了,就仿佛把别人的心事看穿一般。

这种感觉让厉琰十分不喜。

他心话说,这才几日不见,惊吓过度,全身毛都立起来的动物幼崽,就摇身一变,变成了胆大包天的小山大王了。

这小山大王难道不懂吗,过刚易折,山外有山的道理?

厉琰刚想落下脸来,压一压她的士气,却见那小姑娘突然抬着杏核眼看向他,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憧憬和信赖。倒像是他曾经一手养大的猫儿,上一刻还想伸出小爪子抓人,下一刻便识时务地老实服软了。

一时间,厉琰倒也不恼她了,反而索性跟她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