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辰拍了拍傅良雪的肩膀以作安慰, 目光再次看向乌陉。
要不是现在的世界是这样的规则,他简直想为乌陉拍手叫好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可否认乌陉动手的时候的微爽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话后续处理是很麻烦的。
毕竟,以这个世界的法律,杀人犯法, 就算是杀害有罪的人依旧如此。
否则纪鸣辰就自己动手了。
纪鸣辰倒是有心想帮,但是……
乌哲不仅仅是乌陉的哥哥,还是刑警队长啊!
“对不起。”乌陉道着歉,抬头看向乌哲,满是愧疚与悲伤。
他也知道他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父母,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他的爸爸和哥哥都是刑警,他自然也清楚,以现在的情况,甘敦根本不能被判处什么刑罚。
至于调查?
看甘敦这个自信满满的样子证据肯定是被他销毁了。
再次调查要多长时间?
他见过太多的陈年旧案至今还没有解决。
而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咳出了一大口血,用手捂住突然间疼痛的腹部,直到吃了药,这才感觉稍微缓解。
乌哲看到这种情况便是一愣,他那一拳虽说用力,但是也不至于到连吐两口血的地步,更何况,他刚刚根本就没有动乌陉的腹部。
他伸手抢过刚刚乌陉吃的药,看了一眼,只觉得瞳孔一缩,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你……你怎么都不说?”
乌陉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得了胃癌,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本就该时日无多的。
这种病以现在的医学来说基本上不能根治。
与其把剩下的日子放在医院里度过,他觉得不如做一些特别想做但是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
很少有人知道。
或许晋影帝自己都已经忘了。
晋影帝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他的爷爷是严厉的书法家,父亲是正直敬业的警察,母亲是德高望重的医生,哥哥也在很小的时候展现了自己身为警察的优秀天赋。
或许是哥哥打算当警察的意志太过于明显,她的母亲好强,也想有人接替自己医生的道路走下去,于是,便有了他。
也因此,他的路从他诞生开始,他的母亲就给他规划好了。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去理解人的骨骼,神经,脏器,就连卧室的墙上,贴的都是人体器官分布图。
这样的他理所当然的就不是正常的孩子喜欢的东西,从幼儿园开始,他就有了鬼的外号,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家人都很忙,他也不是有委屈就会说的性格,只是默默的隐忍。
可是,人的隐忍终究是有限度的。
十二岁。
正是男孩最叛逆的年纪。
繁重的课业以及同学们的恶意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