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庙宇破旧不堪,你们的衣衫也不像是时兴的料子,一个一个的吃得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难道银两被你们拿去赌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的话,尼姑们纷纷摇头,似乎惧怕江月真又出幺蛾子,整到她们头上。

“帝都的贵妇赏赐的银两都在庵主那里,我们不知道藏在哪里。”

“庵主只给我们吃喝用的,不给我们银两。”

“我们一提银两,庵主就生气,就会敲我们的脑袋。”

“银两就是庵主的命。”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尼姑说的,年纪小,说话还不知道忌讳。

江月真被她们逗笑了,撇撇嘴,叹道:“你们混得真是……”

有些尼姑不服气了,反嘴道:“你不也被家族赶了出来吗?”

她身旁的尼姑立刻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背后站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一看就是刀口沾过血的,杀人不眨眼。

“对呀,但是区别是,现在我能压制住你们,而你们只能屈服于我。”

江月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对着一群尼姑得意地笑了笑,气得尼姑们憋着一肚子气,还得装可怜。

“从明天起,这个庵里由我做主,直到我离开朝云庵。”她回过头看着又憋屈地低下头的尼姑们,从她们的脑袋上一一扫过,似笑非笑地说道:“可千万别想逃走,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在这里改错。”

江月真带着人去找居住的院落,又让一部分人守着朝云庵外围,而林护卫听从江月真的吩咐,带着两个人去庵主的禅房里,暗地里寻找被庵主贪墨勒索来的钱财。

既然决定侵占了朝云庵,她自然得为这么多人负责,整个朝云庵的运转可是需要金钱的。她不缺钱,但是也不嫌钱多。

柳莺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月真,叹道:“姑娘,您这一趟出来,似乎变了很多。”

“柳莺真聪明,因为就在今天,你家姑娘顿悟了,发现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做到很多想做的事情。”江月真想到了今日若不是昭明帝的相助,这个恶尼姑说不准又被无罪放了。她顿了顿又说道:“只要稳住自己的内心,不迷失在权势中,又有何惧?”

之前是她想岔了,一时迷茫,才会退了一次又一次,竟然想逃避这个时代的婚姻。她决定不走寻常路,就不该后退求安逸。

而昭明帝的喜欢与帮助,她总是清高地想撇干净,想告诉别人,她不是因为权势而与他相交的。其实,这就是个误区,昭明帝本身就代表权势,二则本来就是一体,分得清楚吗?分这么清楚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