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淡定地吐槽道:“不过,陛下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一点,一点也不显老。”
“哎,柳莺,你怎么和姑娘一样,一点也不惊讶陛下的身份?”
这下,桃红惊奇了,说了这么半天,就她一个人大惊小怪吗?
柳莺不耽搁手下的功夫,一针一线认真地绣着,一朵牡丹花有模有样,有了精致的轮廓,她道:“我已经惊讶过了,至于,姑娘……”
“至于我,因为当初和陛下一起在寺院弈棋的时候,我就对他的身份有猜测,不过不敢确定而已。如今,也不过是数种猜测中的一种,被验证了而已。”
而已……仅仅是而已吗?
桃红觉得自己被打击到了,而柳莺趁着她发呆的瞬间,已经拿着外衫披在了江月真的肩上,道:“姑娘,是我们吵着你午休了吗?”
江月真眨巴了两下惺忪的眼眸,似乎还是有些不清醒,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惬意而轻松,她摇摇头,道:“没有,是外面要下雨了。”
此时,柳莺才注意到天色灰暗如浓墨,外面狂风嘶吼,院外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落叶满天飞,这是暴风雨前的节奏。而屋内不知道哪个贴心的小丫头点着一盏灯,鹅黄的光照在屋内,一室明亮。
雨风太冷,丝丝寒意如光一般,无孔不入,她怕寒了江月真,动身将屋内的一扇扇窗户关上。
桃红陪着江月真,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突然感叹道:“魏国公世子似乎有半个月没来咱们府上了,以前他可是最喜欢往咱们府上跑,最爱送礼物给咱们家姑娘。”
陡然被提起这件事,柳莺这么聪明的人想到很多,轻轻呵斥道:“桃红,你无端提起这个做什么?”
江月真想到那个清贵的少年郎,手指一僵,复又端着青花瓷杯,轻抿一口,既然答应等他,就再等上几日吧,她浅笑着说道:“柳莺,这么严肃做什么呢?桃红没有说错,魏国公世子的确有半个月没来了,他也许在忙吧。”
柳莺心思一转,知道姑娘的意思了,心下一叹,也许这次她家聪慧的姑娘可能要失望了,魏国公世子再来,也许带来的不是好消息。
暴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打破了宁静的小院,揽月院里伺候的下人都躲在屋里,只有主院里几个仆妇和侍女陪伴着她,江月真拿着一本医书无聊地看着,看到有趣的地方不禁莞尔,执笔记录下来,柳莺和桃红二女陪着她做针线活,屋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