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救他出狱的谢礼吗!
梁怀生一滞,手不能动,只能费力地够着他的唇,怎么也亲不够。
以前他竟然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能这么软。
梁怀生不住地蹭着傅红杉,语气越来越软,沾染上几分焦急地哭腔,“你要送我走,对不对?”
“我走了,还能见到你吗?”梁怀生低头,啃咬着他的唇尖,眼泪也跟着落在两人交渍的唇缝处,黏糯苦涩。
倏地,梁怀生声音越发小,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讲给傅红杉,“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了。”
“傅哥,给我。”
几近恳求的,“至少,至少给我留个念想啊。”
静默片刻,傅红杉似乎明白了他的心绪,眼角晕淡淡开些水汽。
他太了解阿生了,从小黏腻着他,那双眼睛里的单纯,每每看的傅红杉心里愧疚。
声音低缓又绵长,“阿生,你只是依赖,这不叫爱。”
傅红杉这辈子,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唯独面对阿生,‘磊落’二字恍若丢盔弃甲一般,仓皇而逃。
既然早已经谈不上光明,他这次,也不打算放阿生走。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注定了他二人没有结果。
月本人说的对,他就是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畜生。
饶是对上梁怀生,他依旧不能自抑,身体里的躁动怒不可遏地想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