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织一脸无辜：“我很正常呀，零，你嫌弃我。”

“我……”

零的系统开始过速运转，怎么回事，他强大的演算系统突然失灵了。

世界上最难算的东西，居然是女人心。

他余光瞟到旁边的九空镜，突然想起上次，暮织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关于他的。

暮织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

“在想什么呀？”暮织又张开双臂凑了上来，吧他的思绪都打断了。

真难缠。

他干脆和暮织捅破了说：“你上次在九空镜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暮织脸上的表情，从渗人的笑容，转变成魅惑又危险的笑容。

她伸出手指，轻轻抬起零的下巴，难得的主动。

“看到了，一个会吃自己宿主的恶魔呀。”

暮织灿烂地笑着，比春天开放的百花园还要灿烂，这样的笑容映在零突然睁大的灿金色星眸里，如猝了毒的蛇信子，随时会要他的命。

他没等躲远，就被暮织一把抓住了衣领子，轻柔的声音在他耳侧缠绵：“小宝贝要去哪呀。”

她的玉兰花指，落在他的眼角边。

“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呢，就像星空一样，真美。”

零只关心，暮织会不会像之前的宿主一样，出卖他，把他交出去，交给位面管理局。

如果是这样，他就……

看着零紧锁的双眸，暮织露出一副好不担忧的神情，揪着樱桃红唇。

“真是个小可怜呢……”随后踮起脚尖，唇瓣再一次附在零耳侧，故意用娇媚的语气说着：“可怜的小恶魔啊，所有的伙伴，所有的宿主，他们都想把你卖了，把你卖给位面管理局~哈哈哈，难道是因为你的脾气太让人讨厌了，所以人见人卖呢？”

“暮织！”被戳了伤口的零再也无法端着常日的冷静，他咬牙切齿地怒视暮织。

怎么，她也觉得他可笑么？也想把他卖出去？也和那些人是一样的人吗？

“啧啧啧，人工智能也会生气呀，真意外呢！”暮织依然用一副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的怒火不断地被撩起。

“别以为你现在有了身体，我就对付不了你了，你和他们一样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