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光点点头,知道她并不是逞能的人,说没什么问题了那就是恢复了;
只是他目光反复流连在对面人莹白的面庞,垂在袖中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
不知是陈隐一袭白裙太过晃眼,还是那微红的耳尖让人心颤,他忽然抬手。
陈隐的眼睫猛然一颤,能感觉那伸出的手掌到了自己的耳边,她心跳一下一下地加重,不自觉地绷紧了身躯。
悉悉索索的动静是从发间传来,她能感觉傅重光把什么东西插在了自己的鬓间。
垂手时,傅重光指尖一顿,不动声色地将一缕撇在颊侧的发丝勾起,好生归到陈隐的耳后。
登时本就耳廓燥热的陈隐只觉得一片烈火燃起,从指尖触到的脸侧一直星火燎原,蔓延到耳后、脖颈。
她不知道傅重光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只知道那向来神色不显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弯,尽显温柔。
“我之前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那抹笑容,是只有陈隐见过的样子。
直到陈隐僵着身子走回房门,又把屋门好好关山,她整个人才彻底放松,大喘了一口气。
她手袖一挥,顿时面前出现一面荧蓝通透的水镜,镜面照映出的面孔浮着绯红。
而她微微侧头时,发现鬓角点缀着一簇很小的、但玉白通透的花穗,正衬她今日的白裙,气质浑然天成。
陈隐努力平复着波动的心弦,但却忍不住抬起手,用指尖碰了碰温润的玉穗,眼底也荡漾起一抹笑意。
默不作声在识海中围观了全部过程的棽添啧啧有声,看着陈隐难得有情绪这么外放的时候也觉得意外,但更多的是种复杂的老父亲心态。
“啧,这傅小子倒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