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产出的数量稀少的寒山草都是从此山顶端的峭壁摘得。
正在这时,后院的药房也开了条缝, 冯烨几人顺势看去,竟是陈隐出了屋。
她后肩的伤势未好,难得没有穿轻便、适合上战场的武打袍, 只着一袭略显宽松的白色长裙,清丽而宁静。
冯烨这群人想到陈隐, 脑海中浮现的场面便是她一袭红衣, 飞扬的马尾英气逼人, 一手虎虎生威的大黑刀既出, 能扛得住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又何曾见过她这般打扮, 猛然一见都看得呆了。
倒也不是陈隐多惊艳多漂亮, 而是新奇、太新奇了!
今天打西边儿出来了, 陈隐妹子竟然走温柔风了?!
没来得及调侃两句,一道更高大的黑影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将陈隐的身形骤然挡在身后。
冯烨和周敦恒甩甩脑袋, 视线往上便对上了傅重光那张淡漠的脸孔。
虽然这位稳重少言的傅师兄神情似乎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一对上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瞳,两人顿时一个激灵,慢慢将视线移开。
怎么回事……总感觉傅师兄盯着他们的眼神不怀好意。
脑袋瓜向来激灵的周敦恒略一联想,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身边的冯烨还扯着脑袋想再看一看傅重光身后的陈隐,被他一把拉走,嘴里念念有词道:
“不想被傅师兄记住的话就别瞎瞅了……”
两人逐渐走远,偌大的后院便只剩下陈隐和傅重光两人。
这一刻陈隐也微微屏息,只抬眼看了看身前的傅重光,一股独特的气场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一呼一吸都感知的真切。
傅重光语气稀疏平常,就像是单纯在关照师妹的伤情一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