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绑在你身上,就用它代替吧,我是听了国师说的话,有了这个想法,不知管不管用。”

“身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件是跟了我许久的东西,就是丑了些,你莫嫌弃……”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吻住。他托着她的后脑,含着樱唇,深深地品尝着。

握着玉石的那只手扣在她腰间,将人紧紧抱着。

许久,他退开了些,额头轻轻蹭了蹭。

“还有呢,”她小声说,“你放开我啊……”

说着把人往外推了推。

沈长寄顺从地松了怀抱,看着她颈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

“这个也给你。”谢汝不自然的飘忽着视线,将手里的荷包也送了过去。

“我亲手缝的,里头放了些安神的香料,不如你原先用的那些药劲大,这个对你身体无损的,可以随身带着。”

沈长寄接过,将她的手一起握在掌心,低声道:“好。”

他只扫了一眼,便将视线又定在她的脸上。

“好了,交代完了,你……你快回去吧。”

谢汝抽回了手,微侧过身,不再看他。

沈长寄看着空了的掌心,“今夜……不留我吗?”

谢汝声音微微颤抖,“大人回去吧,有我在身边,怎能知晓这吊坠管不管用?”

沈长寄沉默了会,看着她通红的耳朵,低声道:“不管用,要姑娘救我。”

他说话时故意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轻,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说、说什么呢……”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转身拉住他的手臂,“快些回去休息了,我困了。”

男人低声笑了笑,按住她的手背,不再逼迫,“那我走了,明日见。”

“嗯嗯。”她将人推向门口。

沈长寄手触到帘子,又转身看着她,少女双手背在身后交握着,见他回头,对他笑了笑。

他说:“我猎了一只幼虎,剥了虎皮,回头叫人做件毯子给你。”

谢汝微怔,“好。”

沈长寄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将腰间的佩剑摘下,单手脱了外袍,靠在榻上。

漆黑沉静的眼静静望着床幔,目光没有落点地出了会神,才将手抬起。

一直握紧的手摊开,红绳缠在他的中指,吊坠掉了出来,悬在空中,晃动着。

他盯着其貌不扬的玉石看了许久,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将它系在了脖子上,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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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午膳在柳家的帐中用的,用过膳后,柳愫灵叫下人搬了两个方凳放在外头,两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说着话。

从她们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妃嫔与成宣帝的营帐,柳愫灵知晓不少后宫八卦,她按捺不住,挑了些不疼不痒的事说了起来。

不远处,成宣帝的御用营帐内。

沈长寄往外走,与前来请安的兰妃打了个照面。